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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大张子小两兄弟上前强行拆解。
六爷着恼道:“这是怎么说,不说是洛阳的女孩儿么吗?”
梅婆婆一面叫儿子把人带下去,一面安抚六爷。
回到木屋,花露止住抽噎,渐渐的露出笑容来,悄悄和李纤凝说:“王伯伯一定会救我出去,等我出去了,再找人来救你。对了,你家里住哪?”
李纤凝不答,反问她王伯伯是谁。
花露说王伯伯是邻居,家里养着许多女孩子。她娘过世后,还想问她的公孙姨娘买她来着,公孙姨娘没同意。
李纤凝冷笑,“原来是老龟公。”
花露不明白李纤凝为什么是那个表情,一双眼睛闪着疑疑惑惑的光。想到马上就能出去了,又忽闪忽闪,笑出弯弯月牙。
花露扒着窗子,不错眼珠地看,盼着她的王伯伯下来接她出去。等了好久,等得她眼里的期盼变作了焦急,她的王伯伯终于出现了。
王伯伯和梅婆婆等人有说有笑,朝着院门口走去。
花露急了,“王伯伯怎么不接我走?”愈发急的堕了泪,哭叫道:“王伯伯,王伯伯!我还在这里呀,为什么不带我走,我想回家……”
所谓的王伯伯头也没回,出了院门上车往北去了。
梅婆婆这头送完客人,把笑容一收,气势汹汹走进关女孩的房间。
目光落在花露身上,花露不禁一缩瑟。
梅婆婆寒声下令,“打!”
花露嘴巴一咧,哭声逸出来,紧紧抱住李纤凝,“不要打我呜呜呜,我也不敢了呜呜呜。”
张氏兄弟上前抢夺。
“阿凝!阿凝!”
李纤凝挣不过他们,花露被夺走,按在条凳上。浸了水的藤鞭,柔韧异常,激灵灵抽在屁股上,衣物裂开,留下鲜红凛冽的印子。
“小贱种,你这一吼不要紧,害我一个铜钱没赚,反搭进去五十两银子的封口费。想逃,哼,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说话间打的更紧了。花露哇哇大哭,叫声凄惨。
其他女孩子害怕的缩成一团。梅婆婆眼角扫过,冷笑道:“都看清楚了,这就是妄图逃跑的下场,哼,熟人,你以为熟人能救得了你?亲爹亲娘来了我也有法子对付。趁早打消了那心思,再有下次,剁了喂狗!”
到底还指望着花露卖钱,没下死手。饶是如此,花露伤的也不轻,屁股都开花了。摊在条凳上,满头大汗。
李纤凝用衣袖蘸去她额头上的汗,“花露?”
花露哼哼,“阿凝,我是不是快死了?”
“哪里就死了,你挺住,我们还要一起逃出去呢。”
“逃不出去了,会被喂狗。”
“吓唬你而已,视财如命的老牙婆,她才舍不得。”
“阿凝,我好疼。”
李纤凝看她臀上红凛凛一片,有几处还见了血,跟她说:“你等着。”
走到门前猛拍门,问他们要止疼的药,哪里有人理她,不理李纤凝一直敲。敲的院中狗吠阵阵,不得安宁,连敲了半个时辰,门猛地被从外面拽开,张子大那张刀疤脸出现在门口,凶神恶煞的面相把李纤凝唬一跳。
奓起胆子同他叫板,“怎么,也想把我打一顿?”
张子大一言不发,扔过来一把青草和一只石钵。
李纤凝不解其意,“这是什么?”
“草药,捣烂了给她用。”
“我不会捣,为什么不拿药膏来?”
张子大不理会,锁门去了。
这头李纤凝看着脚下的草药和石钵发怔,她哪里会捣什么草药?
问通铺上蜷缩的女孩们,“你们谁会捣药?”
女孩们面面相觑。
当中有一人弱声道,“把草药放进钵里,拿着石臼捣,捣成糊状。”
李纤凝说:“既然你懂,你来捣。”
女孩:“……”
药捣好了,李纤凝问女孩:“这就可以吃了吗?会不会太难吃?”
女孩:“……这是用来敷的。”
李纤凝:“……”
变成绿糊糊的草药,青草香气浓烈。李纤凝抓起一把,敷在花露伤处。
花露人已昏迷,臀上传来凉意,哼了两哼。
李纤凝看她的脸给湿发糊住了,拨去一边,安慰她,“药敷上了,一会儿就好了。”
花露虚弱无力,“阿凝,你不要丢下我。”
她的手四下摸索,极力搜寻李纤凝。
李纤凝把手送过去,任她抓握了,“放心,我不离开你。安心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李纤凝不擅长哄人,她永远是被哄的那个。处在眼下的境况里,她仿佛无师自通,也会安慰人了。
花露受伤,每天迷迷糊糊的只是睡,李纤凝哪里还能叫她再吃糙米饭,把自己的饭分一半给她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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