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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请县主快些,莫要误了宫禁的时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宫女得了赏赐,只交代完了一句,便退下了。

戚玦并未去嘉和宫,而是按照前世的记忆,独自去了文渊阁的方向。

文渊阁在皇宫东殿,如今将近宫禁时分,人烟稀少,正适合行事。

东殿虽是皇宫的一部分,但玉台书院、文渊阁、翰林院皆在此处,因此东殿虽能和内廷互通,但正门却是对着宫城外,以便朝臣和侍读们出入,但又不必惊扰内廷。

若是到了酉时宫禁,东殿和内廷之间的门就会下钥,因此一旦时至酉时,戚玦便会被锁在此处,毫无退路。

忍着膝盖疼痛,戚玦在文渊阁外的院墙徘徊了一阵,寻思着该从哪里翻进去,毕竟是宫里,若是翻墙被发现,她就死路一条了。

入夜后常有巡逻的内卫御林军,她这般鬼鬼祟祟的,若是被瞧见了,也是件麻烦事。

“阿玦!”

正此时,她听到有人轻声唤她。

声音是从墙角传来的,循声看去,只见那里竟有一个狗洞。

而此刻,堂堂亲王世子正从狗洞探头瞧她。

戚玦看了眼周遭,见四下无人,便提着裙子凑上去。

裴熠朝她伸手:“阿玦,快来。”

在她犹豫的片刻间,内卫御林军的脚步声若隐若现逼近,她别无选择,把手搭了上去。

第二次做这种事了……

只不过她如今长高了,钻狗洞起来比上次艰难不少,整个人几乎匍匐着身子,由裴熠牵引着钻了进去。

不知不觉,裴熠的手已经能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粗糙的触感,像把手埋在夏日浅浅溪流里温热的沙砾中。

二人狼狈地坐在文渊阁的草地上,戚玦问他:“这狗洞我钻已经十分勉强,你怎么进来的?”

裴熠因为方才一番折腾,他的头发还有些凌乱:“我不是从这进来的,白天的时候,我和翰林院的人在文渊阁处理陶家事宜,等他们要走的时候,我便藏在房梁上,等人都走了我再下来。”

裴熠起身,拍了拍帔风和绿色官袍上的尘土。

他伸手:“咱们先进屋去,在这若是被人发现了就不好。”

戚玦腿尚疼着,便一把抓住他的手借力起身。

见她艰难,裴熠另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肘,几乎是捞着她起来的。

“你腿怎么了?”裴熠察觉到异样。

被裴熠发现了,她便也不隐瞒,道:“去了趟长乐宫,跪了半个多时辰,腿都要断了。”

“怎么了?”裴熠面露忧色。

“不要紧,不是什么大事。”说罢,她又补充道:“若真出事了,定找你救我。”

这时,忽听一声阴阳怪气的咳嗽。

戚玦一激灵,却见文渊阁的一扇窗户开着,李子桀撑着窗,脚一踏便翻了出来。

他踱步过来:“有什么要紧话非得在花前月下说?可否先进去?”

戚玦:“……他怎么在这?”

没等裴熠回答,李子桀便道:“陛下召我面见,不过是问问侯府在宁州的境况,又问了我祖父身子如何。我想着既进了宫,也不能白来,便顺道来此一趟了。”

……

文渊阁的大门紧锁,他们只能翻窗进出。

“我扶你。”

戚玦犹豫,其实这窗台不高,她想说自己能爬进去的,腿又没断,未免矫情。

但看着裴熠煞有介事地抬着两只手,她生怕自己拒绝了,他又要在这里闹起来。

……矫情便矫情吧。

她把双手搭在裴熠肩上。

只不过,原本她只是想借他肩膀一撑,裴熠再稍一使劲就能顺势让她坐上窗台,然后翻身进去。

但不成想,裴熠力气不小,这个姿势下,几乎成了他将戚玦抱着举上窗台。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戚玦愣了一瞬。

待她在窗台上坐稳后,却见站在窗外的裴熠怔怔杵着。

戚玦侧身翻进了屋,裴熠的手却仍虚悬着,她倚窗问道:“发什么呆呢?”

裴熠只和她对视了一眼,霎时倒吸一口气,飞快撇开视线,悬着的手收到帔风之下。

他本是想扶着阿玦的手,却没想到她会搭他肩,顺势之下,成了他握着阿玦的腰上将她举上窗台,可他真不是故意碰到腰的……

直到李子桀催促道:“二位,你们可否快些?”

裴熠闻言,这才闷声低头,轻身一翻进了屋。

……

文渊阁二楼,便是储存史书之处。

虽说修史乃礼部之职,但礼部至多也就保留本朝之史,辛卯之战发生在崇阳年间,史书自然被贮存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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