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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是一回事,当面印证是另外一回事。

看见风凝夜使出内力,风潮安怎能不震惊。

风凝夜从小就在监视下长大,按理说没人会教他,他更不可能自学成才,可事实证明,这个不受重视的孩子会武,而且武功不弱!

他如何会的,谁教的,或者说,他是何时离开王府,又不被府内人发现的?

更可怕的是,他骗了他们,隐忍二十年,是想做什么?

幸好及时发现,他们还有防备的机会。

否则……

思及此,风潮安动作愈发狠辣,誓要留下风凝夜的性命。

而风凝夜也抱着同样的心思。

风潮安在岭南经营已久,威势重,饶是做出丧尽天良的事,亦有非常多的追随者,拥护者。

他们不认皇朝,只认风潮安。

如果风潮安死了,风轩逸年轻,不足以挑起大梁,那些遗留势力势必大乱,到时无需朝廷出手,他们内耗都能消磨三成兵力。

于是本该是父子和睦的两人在废墟上打得不可开交,周边的房屋遭到波及,多半坍塌,形成一个相对平整的战场。

与此同时,墨七在遭到袭击后放出信号,但预想中的支援没来,硬是拖了一炷香,才等来宋时景和三名大内侍卫,身上均沾了血,可见来的路上遭到了阻拦。

紧随而至的是离子卿和楚问雪。

漂亮的狐狸眼尾沾了一滴血,犹如泪痣。

他催促道:“先走,有山庄的人挡着,无碍。”

第五十三章 摊牌

风凝夜闹出的动静不小,沿途又有白粉做标记,宋时景等人很快找到战斗地点。

远远便看见一片废墟中央,一黑一白,恰似阴阳太极,打斗在一处。

没见过风凝夜动手的人表情如出一辙,俱是震惊,不可置信。

全因风凝夜的长相具有迷惑性,加之他本有心疾,日常发作咳嗽是实情,自然而然被扣上体弱多病的帽子。

谁又能想到一个病怏怏的人这般能打?

反观离子卿等人一脸的与有荣焉。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少主,武功盖世。

他们的出现同样引起风潮安的警觉,严肃的脸上更多的是诧异。

来之前他怕人多坏事,所以安排大量死士围堵劫杀皇帝他们,预料至少能拖两个时辰,但现在才不到一个时辰。

中间出现了变数。

究竟是谁?

“实话告诉你,从你离开岭南王府,我就接到了消息。迟迟未动就是要亲自见你,顺便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风凝夜举手投足间气韵自成,仙气飘飘,与其说是打斗,不如说在展现绝世画作。

他意味深长道:“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早在我六岁时就接到他们的密信,取得联系,从那之后,我开始学着藏拙。我让你们以为我变乖了,变傻了,自卑怯弱,连院里的狗都不如。”

“你们还真信了。”

风凝夜随手一划,风潮安左肩衣裳“呲啦”一声,出现个裂口,露出里面精壮结实的肌肉。

“那时我在想,你们杀我母亲,欺负我的时候花样百出,特别聪明,怎么我装乖骗你们的时候,你们好像丢了脑子呢?

我不明白,特意请教了舅舅。他说,你们一家子喜欢自作聪明,外强中干。遇到难缠的敌人抱团对付,遇到软弱的人不屑一顾。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愚蠢至极!”

风潮安咬碎一口牙,恨不能生啖其肉,饮其血,他啐骂道:“你懂什么?我们只是可怜你罢了。”

“可怜?哈,你会可怜别人?”风凝夜表情夸张,眸中尽是疯狂,“你无非是恶事做多了,心中愧疚,怕恶鬼上门罢了。你留我性命不过是劝慰你自己,以为杀一人,再救一人就能抵消你的罪恶。”

“可笑!可笑!”

一掌拍出,袖剑在迷烟掩护下刺向风潮安咽喉,风潮安眼神锐利,但发现太晚了,即便躲开了咽喉,袖剑依然会划破他的脖子。

以他对风凝夜的了解,剑上必然涂毒了。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恨不得他去死。

然而就在袖剑快要刺中时,斜侧里冲出一道人影,恰好斜扑着张开身体,挡住了袖剑。

噗——

内力推动下,剑尖刺破那人血肉,直指整个剑身完全没入他体内,唯有剑柄染满鲜血,紧贴心口。

风凝夜动作一顿,表情漠然。

挡剑的不是别人,正是带他来的卖货郎,风潮安的死士之一。

风凝夜记得来时在谈及父子之情时,卖货郎对他的警惕有所放松,当是心软了。

猜测对方家中要么有年迈的老父亲,要么有年幼的孩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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