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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张肃气的手抖,腮帮子颤抖不停,憋了许久,他咬牙切齿提醒:“世子,这里是京城,不是岭南。”
这里不是你的地盘,你目前拥有的官职和话语权都是皇帝给你的,随时可以收回。
“莫要行差踏错,误了前程。”
“多谢提醒。”
风凝夜淡笑,“同样的话送给你们。本世子不喜欢违约之人,希望莫有下次。”
目的达成,没有留下的必要了,风凝夜招呼一声墨七,带人离开。
“时景哥,祖父的事就这样算了?”灵堂内,柳舒颜不甘心地问道。
“不。”宋时景惜字如金。
“那时景哥,你打算如何做?”
“报仇的事你不用管,孤会让凶手付出代价。”烧完剩余的纸钱,宋时景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最后朝棺材三拜,“明日太傅下葬,孤便不来相送了。柳家男丁发配充军,一路上随行的官差孤已打点好。倒是留下来的女眷,即便入了教坊司,孤也未必能护你们周全。”
“多谢时景哥。”柳舒颜福身一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教坊司隶属于礼部,礼部又是你管辖之地,有时景哥撑腰,谁敢招惹我们?时景哥,你就放心吧。”
……
入夜。
“主子,查到了。柳行之唯一的嫡孙女,名柳舒颜,就是今日代表柳家说话的丫头。据说她和太子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柳家发生意外,太子妃的人选非柳舒颜莫属。”
“哦?”
调香动作顿了一下,风凝夜侧目,一双含情桃花眸隐藏在灯影之下,幽然荡起阵阵凉意,等墨七回神时,风凝夜依旧在调香,似乎刚刚发生的事情皆是他的错觉。
“主子,属下认为武英帝是想杀人诛心。”
风凝夜不置可否,“继续。”
墨七咽了口唾沫,认真分析道:“柳舒颜和太子间的风流韵事京城人尽皆知,加上他们俩因为柳行之的缘故,关系确实不错,宋劭想当然以为柳舒颜是宋时景最大的软肋。
他故意安排柳舒颜入教坊司,目的就是有一天当着太子的面把柳舒颜赏赐给某人。这对太子来说,是奇耻大辱。”
墨七越说越起劲儿,越说越觉得自己分析的十分有理,不禁眨着星星眼等待夸奖。
过了半刻钟,风凝夜调完香,点燃后盖上盖子,伸手轻轻扇了扇,有缕缕白烟飘出,悠然上升,散发出令人沉醉的香气。
“半日不见,你变聪明了,分析的不错。”风凝夜夸赞。
墨七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回想起离子卿油嘴滑舌的模样,赶紧补充道:“都是主子教的好。”
风凝夜诧异地看他一眼,暗道这是被离子卿刺激狠了?也好,墨七嘴笨,总是吃亏,多学学离子卿不是坏事。
他走到矮桌边坐下,食指莹白修长,有节奏地敲击桌面,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分析的没错,但教坊司隶属于礼部,礼部是宋时景的地盘,你觉得,宋劭将柳舒颜送到谁的床上,才能既让宋时景无话可说,又能达到羞辱他的目的?”
换句话说,有谁能承受住太子的怒火,享受曾经准太子妃的服侍呢?
墨七恍然大悟,不等他说出答案,风凝夜身体前倾,一股威压冲向墨七,“再有,你认为宋时景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吗?他可是太子啊。”
太子不是一个人的太子,是天下人的太子。
太子做事当以大局为重,岂会为了区区一名罪女进了别人的圈套?
墨七顺着风凝夜的提示思考,“所以武英帝的阴谋不会得逞?”
风凝夜不答。
他印象中的太子,重情重义,如果宋劭真想要了柳舒颜,柳舒颜不从,哭着喊着求宋时景带她走,宋时景会如何做?他会答应吗?
风凝夜给不出答案,甚至有点害怕知道答案。
翌日早朝,风凝夜身穿红色官服出现,与左相分别站在两侧队伍的最前方,顿时,奉天殿内鸦雀无声,空气像是凝成了固态,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只因为昨日风凝夜下的一道命令——谁敢在背后妄议他冤枉柳行之,割舌伺候。
真割啊!
软趴趴的舌头飞出来,然后满嘴的鲜血,痛得泪流满面,从此往后再不能说话,做一辈子哑巴。
饶是把生死常挂在嘴边的人得知此事亦不免胆寒,更别说那些亲眼见证的。
现在京城大街小巷无人敢提右相之名,连他的事迹都一并隐藏下来。
对于制止谣言,这个方法的效果极好,就是副作用太大,那群头铁的御史们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果然,武英帝出现不久,御史们就蠢蠢欲动,风凝夜余光往斜后方一扫,抢在他们开口前出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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