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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有那么好心就不会等所有人聚在一起之后才准备动手,”虞绥随手卷起口袋里多余的纱布塞进她嘴里,“也不会特意派人来阻止我,我猜救生艇也被你动了手脚——少说两句吧郁柠小姐,我就不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了,启动生物炸弹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等它倒计时结束——或者你自行了断。”

“还有你的提议恕我拒绝。”虞绥朝她笑了笑:“我不太想第二次看到郁白桦出事。”

他们之间的对话声音不大,凑的再近也只能听见只言片语。但是看虞绥直接上手绑人的架势所有人一看就知道此事有问题。而有问题当然就要找这里能说话的那个人,于是数十道目光都看向郁白桦,想看他有什么章程。

此时虞绥正走过来自然地环住郁白桦的腰,然后低头不紧不慢地,好像在邀功似的对郁白桦说:“郁总,我们赶紧私奔怎么样?”

郁白桦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拧起眉头问:“她说了什么?”

“她要报复郁家。”虞绥一边让他示意众人现在散开一边推着他往门外走,“所以我们还是先用救生艇逃跑好了,我很惜命的。”

郁白桦听了也不知道信没信,总之是跟着虞绥走在船舱一路向下。就在虞绥开始思考郁柠的生物炸弹是从哪里的皮下组织埋进去的时候,郁白桦突然停住了脚步。

虞绥愣神片刻,接着就被郁白桦狠狠压在了走道的墙上,他低头看去,只能看见郁白桦一片通红的眼尾。

“虞绥。”郁白桦一字一句好像要把这个名字通通咬碎再揉进血肉里,他问:“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把我带到救生舱离郁柠最远,然后自己再回去看看能不能把炸弹拆了?”

虞绥停顿了半晌,然后笑着反问,“我在你心里这么伟大?”

郁白桦没有说话,他闭着眼睛胸膛起伏一瞬,然后踮脚狠狠咬住了虞绥的喉结。

“啧……”虞绥仰头感觉郁白桦用牙齿密密麻麻地噬咬自己的喉结,像在考虑要不要咬破猎物动脉的凶兽一样。他用手抵住郁白桦的脖颈逼迫他退开,郁白桦就是不肯松口,直到他被虞绥漂亮的手勒出刺目的红痕。

他被气笑了,“郁白桦,喜欢被我掐死你早说啊,不会松口吗?”

“虞绥。”郁白桦打断了他接下来还要说的话,“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利用我接近郁家那么多核心机密,为什么不答应和我在一起……”

“如果你一直不说,我等到你说为止。如果这世界上有人能让你去死,那个人只能是我。”

郁白桦用固执的目光看着他,然后缓缓开口,“但是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为了一件事,就是可以把你绑在身边。”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虞绥?不管你是欺骗还是真心,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甩开我。”

这样的郁白桦在虞绥眼里很有吸引力,好看又危险,像刺目的毒花只在自己面前张开柔软的花瓣,还带着早晨的露珠。

虞绥用指尖去玩他的眼睛,果不其然触到了一点湿润。

虞绥看着他,弯下腰和他对视,明明目光堪称冰冷,语气却温柔又宠溺。

“郁白桦,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什,什么?”郁白桦刚刚还凶巴巴的气势突然就被这句话问没了,甚至还被卡壳了一下。

“我喜欢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选择我这一点,遇到什么都不愿意改。硬要说就是……我喜欢傻子。”

虞绥笑起来,轻柔地抬起他的下颌同他接了个吻,然后在一片温柔里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一个手刀。

“没关系。”郁白桦想伸手抓住他的时候听见他说:“没人比我更了解生物炸弹这个东西……我不会有事。”

他话音温和又安心,面上却是一片肃杀冰冷:“——不过,我也不喜欢让你来站上舞台。”

魔术师一生总要表演些刺激的魔术,譬如水箱逃命,刀斧加身。虞绥同样如此,他一直享受踩在刀锋上跳舞的快感。

但是,他想,人拥有感情就会变得软弱,比如此刻从来不做无准备表演的魔术师并不敢让郁白桦这位魔术助演出场。

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坏,虞绥想。

尤其是那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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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赌场里,郁柠悠闲的哼着不成调的歌,直到她听见从从容容走近的脚步声。

虞绥朝她走来,这人含情眼常常挂着三分笑意,否则不笑的时候锋利的五官总是令人心惊,一如此刻。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随手从餐台上顺的小银刀——这刀很钝,切牛排都费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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