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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你继续吧,我困了去眯一会儿。”陆之河说完起身就走了。

“……”

夏以风恨不能言,心生委屈,你去睡觉,我还跟谁聊去?

陆之河躺回床上后,再难维持脸上的平静。那晚,他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于是,他喝多了。

他生气,小鬼骗他,骗得他好苦。齐笙陈红都是从犯,联合起来瞒着他。

一直以来,他珍视的、欣赏的S,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于是他别扭着,开始阴阳怪气,没事找事。

可他自己也清楚,只有气愤,才不至于让他崩溃。

那人对自己,怎么就那么狠?

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

可他心疼,他心口疼得厉害,就像谁拿刀剜他皮肉一样疼。

他哪里知道,他和小鬼的重逢,竟早在多年之前。早在那年的毕业典礼上,也许小鬼当时就在台下,看着他。

小鬼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在看?他如果没有买那幅画,那他们此生是否还有交集?

要是没有呢?陆之河不敢想,他只觉后怕。

当他欢天喜地分享结婚的喜讯时,远在异国的人,是不是也如现在的他一样,心痛如绞。

离婚之前,他不觉爱情有什么高人一等的地方。

因为它后面还有家庭,家庭里还有琐碎的日子,日子是漫长的三五十年,哪一个不比情爱来的重要?

他以为自己活明白了,到头来才发现,他什么都不明白。

经历了情绪的激烈变化,陆之河蹭地坐了起来,不管不顾跑了出去。

夏以风在阳台抽烟,闻声转头。

“怎么不睡了?”夏以风把烟掐了,走了过来。

陆之河快步冲了上去,狠狠地吻了上去。夏以风不在状况,很快就被人强势地压倒在了沙发上。

就见陆之河两眼猩红,暴躁地脱了睡衣,赤裸的胸口,红印未消,喘着大气问身下发懵的人。

“做吗?”

夏以风不明白,陆之河到底怎么了?可他知道,满足爱人想要的一切,就是他余生的使命。

夏以风几乎是躺着扯掉了自己的上衣,“来!”

陆之河再次压了上来,生疏地想主导一切,两人赤身纠缠在了一起。

皮质的沙发,粘着肌肤,挤出了滑稽的声响。

“客厅没东西,我们回屋里,好吗?”夏以风挺着脖颈,任凭陆之河胡乱啃咬。

“嗯。”

夏以风强势坐了起来,将人锁在了怀里站了起来。陆之河双腿利落地缠在他的腰上,不忘在行进中继续索吻。

待两人深陷在床褥,陆之河却拒绝让夏以风重掌主导权。他猛地翻身,将人骑在身下。

夏以风的双手被固定在了头顶,他被陆之河的主动,逗到了。

明明紧张青涩得要死,却硬要装出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

“你笑什么?”

“没笑,你继续。”

陆之河气鼓鼓地将人吻住,唇舌莽撞,不顾后果。

“东西呢?”

“床头柜里。”

“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搬过来的前一天。”

陆之河的攻势逐渐下移,不客气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给你上?”

“你上我也行。”

夏以风倒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此刻情难自禁,能取悦到陆之河的,哪怕是让他叫爸爸都可以。

陆之河嘴上的侵略戛然而止,不知为何,雾气一下子就蒙住了双眼。他吸了吸鼻子,果断把润滑拿了出来,挤出大半在手心,握住了对方的。

夏以风身下一凉,瞳孔轰然扩大又收缩,就那么不可置信地看着,看着陆之河慢慢坐了下去。

“不行,陆之河,你会伤着。”夏以风在巨大刺激下,能做的只有言语吓止。

可陆之河铁了心想这么干,谁都别拦他,“闭嘴!”

疼痛让陆之河清醒,他的疼能给某人带来快乐,他便甘愿去疼。

情欲之火越燃越旺,令人面红耳赤的交合,与暧昧的声响交织在一起。陆之河坠入了无尽的欲念洪流,如痴如狂。

曾有人趟过长河四季,用尽了力气奔向他。现在,他献出自己,回以热烈,回以余生。

一场几近疯魔的情事,让两个独立的灵魂,再难分你我。

昨晚出力更多的陆之河,却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瘫成躯壳。

这一次,是他先睁的眼,眼前俊朗的睡脸,成了治愈身心的良药,他疲惫却发自内心的笑了。

“早,小鬼。”

“早。”夏以风依旧闭着眼,却含笑回应,“哥、哥。”

“靠,醒了不早说。”陆之河费劲儿地翻了身,悄悄把手机拿在了手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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