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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哥。&rdquo庄纶温暖的手掌覆上裘锦程的后腰，声音冷静镇定，&ldquo事情一件一件做，先找到曹金金的奶奶再说。&rdquo

&ldquo咱们上门找他奶奶。&rdquo裘锦程说，&ldquo现在走。&rdquo

&ldquo要我一起去吗？&rdquo刘飞鹏问。

裘锦程看一眼办公桌上堆放杂乱的文件，说：&ldquo您接着忙，我们回来向你汇报情况。&rdquo

&ldquo客气客气，谈不上汇报。&rdquo刘飞鹏赶忙摆手。

&ldquo我爸问起来，您就如实把情况告诉他。&rdquo裘锦程说，&ldquo麻烦您了。&rdquo

&ldquo哎哎，好的没问题。&rdquo刘飞鹏笑呵呵地将裘锦程和庄纶送出教务处。

曹金金的奶奶住津南区的南边，不通地铁，裘锦程打了辆网约车。车程三十分钟，软件播报【即将到达目的地，请乘客带好随身物品】，裘锦程透过车窗瞧见街边灰扑扑的平房和废品收购站。庄纶握紧裘锦程的手，随他下车，语气坚定地鼓励道：&ldquo哥，不会出事的。&rdquo

&ldquo万一呢。&rdquo裘锦程深吸一口气，他不愿揣测最坏的结果，但无可避免地感到害怕。生长于幸福的孩子纵然知晓黑暗的恐怖，单单是涉足黑暗的边角，痛苦如蓄势待发的钢针，还未触碰到裘锦程的皮肤，已经令他毛骨悚然。

两人穿过高耸的废品堆，站定在灰白墙壁的平房前，裘锦程抬手敲门，敲了五分钟，屋里没人应答。庄纶说：&ldquo曹金金的奶奶可能去拾荒了，我们等一等。&rdquo

&ldquo你饿不饿？&rdquo裘锦程问，&ldquo我去买点吃的。&rdquo

&ldquo我想吃草莓蛋糕。&rdquo庄纶说，&ldquo甜食有助于缓解焦虑。&rdquo

&ldquo我不焦虑。&rdquo裘锦程嘴硬。

&ldquo是是是，我焦虑。&rdquo庄纶由着他犟，猫瘾犯了，他凑近裘锦程，鼻尖埋进颈窝，又是亲又是蹭，直言道，&ldquo哥好可爱。&rdquo

裘锦程提着庄纶的后脖颈，将他拽得远一点，掏出手机搜索附近的蛋糕店。

郊区地广人稀，商店同样稀少，更别提价格昂贵的蛋糕店。他们步行七百米，找到一家店面狭小的甜品店，买两块慕斯蛋糕，一块青柠味，一块草莓味。两人坐在路边行道树下的长椅上，边吃边聊天。

&ldquo曹金金失踪的话，他奶奶不报警吗？&rdquo庄纶问，&ldquo如果报警咱们就能收到通知，街道办留了你的电话。&rdquo

&ldquo没失踪为什么不来报道。&rdquo裘锦程咀嚼蛋糕，&ldquo难不成他没休息够，想多休息几天。&rdquo

&ldquo或者不上学了去打工。&rdquo庄纶说。

&ldquo我记得曹金金只交了一学期学费，说是如果学不好，就转厨师班。&rdquo裘锦程说，&ldquo说明他还是想继续上学的。&rdquo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怎么分析怎么诡异。日头偏西，温度降低，庄纶的大衣顶不住晚风侵袭，裘锦程解下围巾，帮庄纶裹上，说：&ldquo要风度不要温度。&rdquo

庄纶弯弯眼睛，不做辩驳，低头嗅闻围巾上独属于裘锦程的橡木香气。

晚上八点，两人随便对付一碗刀削面，回到曹金金奶奶的废品收购站，院子里侧的平房亮起灯光。裘锦程快跑几步，站定在门口，敲敲门：&ldquo奶奶，我是弘毅的老师。&rdquo

等待片刻，门推开一条缝隙，浑浊的眼珠与裘锦程对视，老妇人眨眨眼，似乎想起了裘锦程是谁，她用力推开门，侧身让裘锦程进来：&ldquo老师，你们有什么事吗？&rdquo

&ldquo曹金金没去学校报道，我来问问怎么回事。&rdquo裘锦程说，&ldquo您知道曹金金去哪儿了吗？&rdquo

&ldquo没报道？&rdquo曹奶奶疑惑地重复，&ldquo不应该啊，他和同学在一起。&rdquo

&ldquo他同学？叫什么？&rdquo裘锦程问。

&ldquo苏&hellip&hellip苏什么的。&rdquo曹奶奶回忆，&ldquo金金叫那个同学苏老大。&rdquo

第63章 讲义气

苏老大？这么匪气十足的外号，除了苏立志，想不出别的选项。裘锦程说：&ldquo他什么时候去同学那儿的？&rdquo

&ldquo初七。&rdquo曹奶奶回忆，&ldquo金金说要给同学做事，包吃包住。&rdquo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毛票，&ldquo这是他同学前两天拿来的钱，说金金干得不错。&rdquo

事情处处透着诡异，裘锦程眉头紧皱，心神不宁，他说：&ldquo好的，我去找苏立志问问。&rdquo

&ldquo金金是不是没写完作业，不敢去报道？&rdquo曹奶奶猜测，&ldquo他最讨厌写作业了。&rdquo

&ldquo您别担心，我有消息通知您。&rdquo裘锦程说。

庄纶一张张理好毛票，放进曹奶奶手心，轻声安抚：&ldquo金金可能在同学家补作业。&rdquo

老人沟壑遍布的面庞忧心忡忡，她反复揉搓手掌：&ldquo金金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rdquo

告别了曹奶奶，裘锦程没回家，打车去弘毅职校，冲进男生宿舍，把苏立志从床上揪起来：&ldquo曹金金呢？&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