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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确实没有酒味。&rdquo庄纶说，他侧身让开道路，&ldquo回去吧，早点睡，晚安。&rdquo

&ldquo晚安。&rdquo裘锦程与他擦肩而过，脚步停顿，他转身，说，&ldquo以后别坐外面等我，有事给我发微信，我看到会回的。&rdquo

&ldquo哦，好。&rdquo庄纶摸出手机，点开裘锦程的对话框，上面只有孤零零的一条转账信息，他试探性地发一句话【哥，晚安。】

电梯里的裘锦程回消息很快【晚安。】

连续一周时间，裘锦程除了整理助学金表格，就是陪裘栋梁开会，总算敲定了助学金答辩日期，下周三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他第一时间通知了史浩和童金金。

&ldquo上台不要紧张，一个人五分钟，你照着表格念就行。&rdquo裘锦程说，&ldquo我在观众席。&rdquo

&ldquo好的老师。&rdquo史浩点头。

&ldquo裘老师&hellip&hellip&rdquo童金金怯怯举手，&ldquo我、我也要去吗？&rdquo

&ldquo你陪我看半小时。&rdquo裘锦程说，&ldquo上午九点到九点半，到时候看你的选择。&rdquo

&ldquo哦。&rdquo童金金低头，&ldquo好的。&rdquo

答辩当天，共开设四个阶梯教室。裘锦程携童金金落座第三排中央的座位，他递给瘦高的男生一张表格：&ldquo如果改主意了，可以填写表格，我帮你加到答辩队列的末尾。&rdquo

&ldquo谢谢老师。&rdquo童金金收下表格，手指紧张地攥住纸张边缘，出于学生惧怕老师的天性，坐在裘锦程身边让他浑身上下不舒服。

答辩即将开场，裘锦程的右手边坐下一个人，他转头，果不其然是庄纶。

&ldquo你没课？&rdquo裘锦程问。

&ldquo第一节没课。&rdquo庄纶说，&ldquo来看一会儿。&rdquo他凑近裘锦程咬耳朵，&ldquo苗小纯总是跟着我。&rdquo

&ldquo嗯？&rdquo呼吸吹拂耳廓泛起痒意，裘锦程缩头躲了一下，理解意思后眉头紧皱，&ldquo她还不死心？&rdquo

&ldquo远远地跟着，没打扰我上课。&rdquo庄纶说。

&ldquo你和会计（5）班的班主任讲一声。&rdquo裘锦程说，他沉吟片刻，改换词句，&ldquo算了，我去讲。&rdquo

&ldquo我讲过了，她班主任说没办法。&rdquo庄纶说。

&ldquo各位领导，各位老师，早上好，我叫张艺花。&rdquo

台上的演讲声打断了两人交流，裘锦程托着下巴，专注地听第一位答辩学生带来的故事。

贫穷的家庭各有各的苦难，张艺花来自一个单亲家庭，由母亲和外婆抚养长大，母亲严重腰间盘突出，不能干重活，一家人全靠外婆的一亩三分地过活。幸好张艺花是个坚强乐观的姑娘，她不觉得贫穷的家庭难以启齿，从口袋里掏出老年机，向校领导和老师们展示母亲和外婆的合影。

&ldquo我学的是护理，想要靠专业知识帮妈妈减轻伤病的痛苦，也能在毕业后帮助更多人。&rdquo娇小的姑娘昂首挺胸地站在讲台上，宛若一只欲展翅高飞的雨燕。

阶梯教室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裘锦程和庄纶一同鼓掌。

短短半小时，四个故事，仿佛看尽了人间百态，裘锦程看向童金金：&ldquo你怎么想的？&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童金金捏着表格，掌心沁出汗水，&ldquo我奶奶把我养大特别辛苦，但是、但是，&rdquo他痛苦地闭上眼睛，&ldquo我家和他们不一样。&rdquo站在讲台上发言的学生虽然条件困难，但皆是遵纪守法的好人，他的父亲是一个强奸犯，他自出生就背负原罪，一千二百块钱远远不能抹去他的心理障碍。

&ldquo裘老师，我不要钱。&rdquo童金金将表格还给裘锦程，&ldquo对不起，让您费心了。&rdquo

裘锦程看着桌面上的表格，四个角都被童金金揉出褶皱，可见其内心纠结挣扎，他叹气，说：&ldquo没事，你回去上课吧。&rdquo

看着童金金离开的背影，裘锦程烦恼地捏捏鼻梁，对庄纶说：&ldquo走，去解决苗小纯的事情。&rdquo

&ldquo哥，人各有命。&rdquo庄纶说，&ldquo该做的都做了，你不要自责。&rdquo

&ldquo我知道。&rdquo道理如此，裘锦程还是觉得可惜，他撕掉表格，扔进垃圾桶，走出阶梯教室，他问，&ldquo周末你有空吗？&rdquo

&ldquo有。&rdquo庄纶不假思索地点头，凡是裘锦程的邀约，他都有空。

&ldquo武娟要去拉吧找对象，非要叫我去，你陪我一道。&rdquo裘锦程说。

&ldquo好啊。&rdquo庄纶说，&ldquo需要我做什么吗？&rdquo

&ldquo当僚机，她们女同比较含蓄，看上了只会互相抛媚眼。&rdquo裘锦程嫌弃地说，&ldquo你看哪个姑娘频频看武娟，就叫她过来玩游戏。&rdquo

&ldquo没问题。&rdquo庄纶觉得新鲜，兀自兴奋一会儿，又忐忑地问，&ldquo我去的话，武娟没意见吧？&rdquo

&ldquo她能有什么意见。&rdquo裘锦程说。

路过高一会计（5）班，庄纶和裘锦程正好遇见门口探头探脑的苗小纯，瘦弱娇小的女生与庄纶对视，唰地红了脸颊，捂着脸后退，藏进书桌后方。裘锦程站定在教室前门，看向苗小纯，说：&ldquo你出来一下。&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