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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之前,许何为就看出来了,这小孩有一种不想回家的纠结,但他也不想管,毕竟和他没关系,但他不回家总不能一直待在自己这吧。
许何为无情地说:“那也别跟着我,小心我把你卖了。”
终于,两个碗里的食物都被消灭。
出了店门,邬之恒终于忍不住问:“我爸跟你有恩怨吗?自从你知道我是邬晋明的儿子后,感觉你一直对就我有点排斥。”
许何为以为他表现得不明显,还是说邬之恒的感觉很敏锐。
“这不是怕被你爸知道我拐走了他儿子,会杀我灭口嘛。豪门恩怨,小老百姓可背负不起。”许何为说着顺手已经拦了辆车,“赶紧上车回家。”
许何为几乎是推着邬之恒上的车,用他还算完好的左手。
邬之恒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想要说什么。
许何为一句“再见”堵住了他的口,然后转头就会出租屋的方向走,没给对方留开口的空隙。
没走几步,许何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孟澄的电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
刚一接通,对面的声音就喊了过来:“喂,一定要我先联系你是吧。”
许何为将手机稍微拿远了点:“没有,这两天不是受伤了嘛,在休养。”
孟澄丝毫不给他台阶下:“打个电话能影响你休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讲电话。”其实许何为早就戒掉不爱打电话的陋习,工作原因,他每天都要打数不清的电话。
“行了行了,懒得听你扯,过几天出来跟大家吃个饭,不许拒绝。”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容置疑。
许何为晃了晃右手,似乎电话里的人能看见:“那总得等我把纱布拆了,不然我就是去看你们吃饭,我吃个啥啊。”
明明刚才还狼吞虎咽了将近两碗,但他并不想这么快和大家见面。
孟澄也是通情达理:“行,你别又装死,搞什么消失就行。”
许何为发笑:“不至于。”至少这次不至于。
孟澄问:“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许何为随口一句:“待到死。”
“你嘴可把把风吧,不知道我们当医生的听不得死字吗?”
“哦,那再约时间。”
电话挂断,许何为没有打车,继续慢悠悠地往回走,权当散步。
经过好几年,孟澄这才算是和许何为恢复了联系,距离上一次和孟澄见面,少说也已经是五年前了。
说来可笑,从许何为高考完那个暑假离开N市,到第一次回到N市,已经是第三个除夕。
按他父母的安排,他除夕的时候轮替去父母的其中一方过节。
第一年,他对妈妈说去爸爸那边过节,对爸爸说去妈妈那边过节。
第二年,他对爸爸说还是去妈妈那边过节,对妈妈说还是去爸爸那边过节。
连续两年没回家,刚刚有了新生活的父母没有将心思放在许何为身上,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直到第三年,由于双方都认为已经连续在对方那边过了两个春节,怎么也该轮到自己这边,虽然无所谓,但是对于对方这种行为很不齿。
许家强打电话质问许妈妈,不让许何为回老家过节就算了,为什么连祭祖都不会家。
争执过后,谎言在这一瞬间戳破,他们才终于发现原来许何为这两年多竟是一次都没回过N市。
事情败露,许何为才不得不回家了一趟,也是这次,他重新见到了孟澄。不过也是个意外,只是在路上偶遇罢了,甚至都没来的及交换新的联系方式。
之后又匆匆离开了。
*
城边别墅区。
“我回来了。”
一个女人应声:“恒恒回来啦。”
邬之恒刚换完鞋,就跟他妈说:“妈,我想请个家教。”
沙发上的女人和几年前没有差别,不仔细看的话:“怎么突然想请家教了?之前不是给你请了好些个都被你赶走了。”
邬之恒话里半真半假:“我最近学习有点跟不上了。”
“行,你想学,妈还能不让吗?”女人笑得宠溺,又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你这时上哪去了,身上一股味儿?赶紧洗澡去。”
“哦。”邬之恒嘴上答应,说:“家教我自己找啊。”
接到邬之恒电话的时候,许何为才刚走到出租屋楼下:“要我当家教?”
邬之恒说:“报酬少不了你的。”
许何为有些好笑,他们家的人都爱提报酬。
他语气坚决:“不干。”
许何为并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不想见到他难以沟通的父母,也不想见到另外的那个人。
邬之恒刨根问底:“为什么不干?你看起来现在没有工作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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