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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大厅有不少摆设,光度并不明亮,每“角落可能有人隐藏,突然发难一闪即至,攻
击必定十分猛烈,用暗器偷袭更为容易。
冷哼一声,宝刀出鞘。
鼻中嗅入淡淡的异味,气机一涌,随即慢慢复原。
厅中至少也有三种可怕的有毒气体流动,分别是影响气血运行,以及生理机能僵化,和
精神产生错觉的毒物。
好在厅门已被他踹破了,罡风刮入,有毒的气流被吹散向后流逝,已发生不了作用。
又踏进三步、五步……
头上的承尘是活动的,身后顶门上空,有两块承尘板悄然移开,寒星白天而降有如暴
雨。
接着两个人影飘降。两支剑直指他的后心。
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不进反退,而且斜扭转,六枚自天而降的暗器落空。
刀光连闪,刀气锐啸。
他重新出现在原地,横刀屹立,炯炯明目注视着后堂口,并没扭头回顾。
身后丈余,两个画了鬼脸的黑衣人,螳缩在地挣扎,手中仍死抓住剑。
一个咽喉被割断,一个小腹被剖开,就算能及时抢救,也无法回天。
一步、两步,他向后堂走去。
堂口的帘子被风刮得不住掀起,似乎有人在帘后隐藏。
“杀无赦。”
他声震全厅,气势凌厉:
“跟我回清河,接受国法制裁。”
他说的是废话,行刺朝廷命官是唯一结果是死刑,哪会有人跟他回清河送死?
蓦地狂风大作,似乎房合摇摇,左方有狰拧人鬼物升起,右方有怪影飘浮。
一声霹雳,上面水火齐降,灰雾涌腾,奇异的暗弛色火焰,像流星雨般下坠。
刀光乍敛,人影倏没。
从承尘降下的火水,着地四面迸散,奇臭的气味四溢,火星跳动良久才自行熄灭。
气、粉、烟、雾使用的限制甚多,在空旷处或有风有雨的地方,即使有能力大量使用,
功效也大打折扣。
彭刚踹毁厅门,不但光亮剧增,而且增展空间,也引风沙开设通道,罡风一吹,灰雾水
火倏忽而散。
十余个鬼物怪影失去目标,发疯似的乱窜。
长啸震天,屋舍摇摇。
他出现在厅口,狂野的挥刀闯入,刀光狂涨,全厅像在满天雷电中撼动,传出几声可怖
的嘶喊,断于残破在血雨中抛掷。
几声惨叫,那位扮成牛头的人,被斩断右腿,摔倒在地仍然全力针托天叉摔出,年不但
没击中彭刚,反而把一个扮成青狮的人击倒了。
满厅风雷,一切在混沌中烟消火灭。
断了右腿的牛头鬼爬出厅口,终于越过尺余高的尽限,跌出厅外爬不动了,哀叫一声救
我,便向下一仆失去觉。
是九幽恶客,冀南别庄的名义上庄主。
厅中尸体零落,血腥刺鼻。
彭刚屹立在狂风沙中,宝刀发出眩日的红芒。
“我等你。”
他沉雷似的嗓音震耳欲聋。
对面有两个鬼怪般的人,衣袍凌落像个厉鬼。
划了黑白大花脸的人是老妖巫阴阳使者,手中的七星剑仅剩下一段五寸长剑身,法袋掉
在壁角,想抬起必须移位,移位便将引发彭刚的雷霆攻击。
另一个人扮成黑无常,双手似乎已举不起沉重的哭丧棒,是魔手无常凌厉,右膀袄裂血
涌,右上臂挨了一刀,伤及臂骨,难怪举不起哭丧棒。
“你……你是六……六阳真人的门……门人……”阴阳使者气喘如牛,说话口中漏风。
“家父是真人唯一的弟子。”
彭刚大声答。
“五十年……前,六阳真人追逐我三……三千里,也……也物奈我何,你……你竟
然……”
“江山代有人才出,青出于蓝古有明训。我即使不用元神抵御你的巫术,你也不是我的
敌手。你真元已毁,我放你一马,滚!不然,我给你一刀送你下阴司。”
阴阳使者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站稳了。
“我……我与你誓……誓不两立……”
老妖巫厉叫。
“我与你恨重如……山。”
“你是至死不悟……”
轰然一声大震,火光耀目,烈焰飞腾,老妖巫化为一个火人,猛扑而上。
彭刚在烈火及体时蓦尔幻化,刀光斜掠化虹逸出两丈外,人影重现,烈火突然熄灭了。
一道流光快速地逸出厅外,一闪即没。
地面,留下—串直达厅外的血珠,每一滴皆其大如钱,可知逸走的老妖巫受伤不轻。
同一瞬间,魔手无常向后堂飞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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