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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主请大发……慈……悲……”老七趴伏着叫号。
“算了算了。”晁凌风将镖往老七的身边一丢,“陶天雄,你还算条汉子,用不着把责任往手下的人推。你也有错,明知捉错了人,仍然不想承认错误,还想将错就错以掩饰你的无知无能,怎能怪你手下的人也用不正当的手段妄为?”
缺了门的房门外,突然冲入两个人,像一阵狂风,一刀一剑几乎同时攻到。
竹钩杖一闪,铮铮两声脆响,刀剑被震偏,杖影再闪,从中楔来一记快速利落的分花拂柳,随即响起两声着肉的怪响。
“哎唷……”刀剑的主人狂叫,丢了刀剑向两侧暴退,几乎摔倒。
“似乎你们有很多人。”晁凌风到了桌旁收拾行囊,“人多人强,算我怕你们,好不好?”
“罢了!”陶天雄泄气地说:“咱们这些人学术不精,受到你老兄的教训,算咱们栽了,没话说。山长水远,咱们后会有期。”
“这就难说了,陶老兄。”他将腰囊系妥,抓起包裹挂上肩,“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后会是否有期,谁也不敢断定。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祸福操在你自己手中,日后见面,再有这种情形发生,你一定会后悔,所以你最好心理上早做准备。再见,诸位。”
他大踏步出房,不久便到了镇上唯一的小街上。
家家闭户,好像一座死镇。但巷口屋角,不时可以发现手中有刀剑的人隐伏。
这种路旁的小镇,又小又穷,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三四十户人家,与唯一的小街,但住宅零星散落。
小街的几家店铺平时就没有几个客人光顾。但举目四顾不见人踪,气氛就足以令人心中不安。
绕出街口,便是南北官道。北端的镇口外,是一座风水林,松树三五百株,传来阵阵松涛声。官道从松林西面绕过,视界可远及三里外。
三里之内,不见人踪,似乎近午时分,旅客大概纷纷打尖歇脚了。
松林前,陶天雄抱肘而立,脸色凝重,目不转瞬地目迎他走近,显然是抄小道抢在前面等候的,神色中流露出凶兆。
他心生警兆,脸色渐变。
“陶老兄,咱们再见是不是太快了些?”他在路中心止步,向站在林前的陶天雄说:“林子里的几个人,是你老兄的同伴吧?”
“他们是在下的顶头长上。”
“哦!幸会幸会。”
林子里共有三个人,同时缓步出林。
领先那位佩剑的青袍中年人,天生的山羊眼不带表情。
“陶香主已将经过情形已一禀明了。”青抱中年人声调也呆呆板板,“当然,他断定捉错了人。”
“他本来就捉错了人。”他沉静地点头。
“但在下不以为然。”
“阁下又有何高见?”
“青龙帮的地盘,下游虽然仅及太平府,但太平府距南京近在咫尺,与南京的道上朋友多少有些交情。”
“有此可能,可惜晁某对这些事毫无所知,也不想知道。”
“据在下所知,龙江船行确是经营海舶,海舶不往上越过南京。龙江船行的东主追魂拿月杨震寰,为人四海颇负时誉。虽然没有人能证明他与青龙帮的帮主龙王有交情,至少在水上行业上,他不可能与龙王没有交往。”
“晁某还没到过南京,此次算是第一次前往龙江船行,杨东主的事,晁某毫无所知。”
“在下却不作此想。”
“但不知尊驾……”
“你已经知道得太多。”青袍中年人语气一冷,“为免走漏风声,必须将你留下。”
“把在下留在此地?岂不耽误了在下的事?”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阁下。在下会派人彻查你的身份,甚至会派人至龙江船行求证。如果证实你的确与青龙帮无关,在下会释放你,当然要等到本堂与青龙帮的过节解决之后。阁下,你愿意留下吗?”
“抱歉,在下一点也不愿意。”
“你……”
“你们不能把自己看成天下的主宰,你们无权任意发施号令迫害他人。”他的脸色逐渐难看,“你们已经无礼地对付在下,已经毫不讲理地掳劫挟持在下将近一个时辰,在下不计较,你们应该心满意足了。阁下,不要再次作出不合乎情理法的事,那对你们毫无好处的。在下要走了,告辞。”
“你不能走。”
青袍中年人往路上移步,挡在北面迎面一站,吸口气功行百脉,山羊眼中突然涌出冷电寒芒。
“不要再作笨事,在下看你不是个笨人。”他向前迈步,昂然向对方逼进,“让路,借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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