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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的旧事重提,李承泽也不禁有些感慨:“是啊,所以在夺嫡这件事上,我原本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可能的。如果没有范闲……我还真是极有可能落得个谋逆造反兵败自杀的结局。”
“这样说来,你还真是幸运”,范闲叹了口气,低声嘀咕道:“原来事情还可以发展成这个样子啊。”
李承泽没接他的话,也没有去管范闲莫名涌上来的情绪,而是淡淡的问道:“没什么问题,我继续往下讲了。”
范闲点点头,安静地听李承泽继续讲着他们的奋斗史,一边听心里一边暗暗感叹,二皇子果然不是池中之物,一旦给他一个合适的机会,他竟然能做出这样一番成就来。
等听到陈萍萍雨中受刑的时候,范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果然……无论事实发生什么变化,院长他还是……”
“院长没死”,李承泽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不过也的确是元气大伤,养了好久才恢复过来。”
“你说什么?”范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李承泽:“你是说院长……院长还活着?他现在在哪?”
李承泽表情淡然:“在太平别院养老啊,我和范闲都退休了,哪还能让院长他老人家再费心费力了。”
范闲张了张嘴,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如果说他这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可能就是院长之死。
这是范闲堪称完美的一生中,最难以原谅自己的一个心结。多少年了,每每想到那个血色的雨天,范闲心里都是深深的无力和自责。
可是现在,在这个自己莫名其妙穿越而来的另一个世界里,居然有人告诉他,院长还活着。
院长还活着。
恐怕真的很难以形容范闲此刻的心情,他是真的从心底里高兴,或许说这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可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切不属于他。
“我……能见见院长吗?”过了许久,范闲才低声问出了这句话。
李承泽没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范闲,范闲的自己也说得十分没有底气:“我……我当时没能救下他,我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见他,但是我真的……真的很想再见他一面。”
“可以吗?”连范闲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请求过别人了。
而李承泽轻轻摇了摇头:“不可以,你不能去见院长。”
“你是有什么要求吗?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我都可以答应。”范闲有些急切地许诺道。
“我不让你去见院长,不是刻意难为你”,李承泽平静的看着范闲:“我都能一眼看出来你不是范闲,院长自然也能。我不希望院长知道范闲和你交换的事情,因为我明白,范闲不会愿意因为这件事情让院长再担心他。”
李承泽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你自己的世界里,有属于你的院长,而现在的院长,是属于范闲的。”
“这一切都和你无关。”
范闲看着李承泽的眼睛,李承泽神情淡然,但透露着一丝不可退让的坚定。范闲和他对视良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
“那我就继续往下讲了。”李承泽喝了口茶,接着讲了下去。讲他和范闲除夕宫变,讲他们登基之后的种种改革,讲他们两个的……
“婉儿失忆了、叶灵儿嫁给范思辙这些我都还能接受,你现在告诉我,咱两个成亲了,还有一个儿子?”范闲一脸震惊的打断李承泽。
李承泽十分不满地撇撇嘴:“请注意你的措辞,是我和范闲成亲了,跟你没关系。”
“好好好,这些都不重要”,范闲上下打量了李承泽一番:“我只想知道这个儿子是怎么来,你生的?”
“你爹生的。”
“……咱能正经谈事吗?”范闲运了口气:“咱们之前可有过协定,相互分享信息,不能骗对方。”
“我没骗你,我们的确有个儿子,但是和儿的事情整个主线故事没什么关系,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李承泽回答的十分利索。
听到从李承泽嘴里说出“主线故事”这样现代化的话,范闲心里是微微一惊的,他盯着李承泽表情有些复杂:“总觉得……你和我记忆里的二殿下有点不一样。”
“如果一样,我坟头草不得两米高了”,李承泽有些不屑地轻笑一声:“你和范闲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你们的人生轨迹也完全不同,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把你的经历类比过来。”
“院长也好,我也好,范闲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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