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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躯向前急撞,脚下大乱。

“如此而已!”血手神魔冷冷地说,左手抓住了她的右肩往怀里拉。

她立脚不牢,砰一声被血手神魔的右手一端在挽,将她挟实在怀中了。

即使最差劲的剑术,也没有一照面便攻对方眉心的招式。她身材矮,用这一招有如向上

攻击,岂不是空门大开。身躯成了不设防之城?

也许是黑夜中,血手神魔无暇思索。或者是那一掌已试出她剑上的劲道有限得很。不足

为害。所以血手神魔得意地放胆擒人。

人擒住了,手到擒来。

“呃……”血手神魔突然怪叫,浑身一震。

她右掌中暗藏的一把飞刀,奇准地(禁止)血手神魔的心坎,剖开了心房,切开了血脉。

她握剑的手掌心藏了飞刀。难怪剑上的劲道被血手神魔看成“如此而已”。人被擒住丢

了剑,贴身时飞刀派上了用场。

江湖上有不少这种功臻化境,名号响亮的风云人物,就是在些种寻常的小人物手中。不

明不白断送掉的。

血手神魔的一双手坚逾精钢,宝刀宝剑也伤不了他的手,与人拼斗功行双臂,对护身的

先天真气自然减弱,他也不如意防范,因为根本没有人能近得了身,他的一双手足以构成坚

不可破的防卫网,一双手足以让对方乡裂肉散。足以毁去向他攻击的兵刃。

他要活捉耿姑娘,耿姑娘才能近身就擒。

生死决定于本身的修为与经验,决于瞬息一念之差。

耿姑娘在送出飞刀的刹那间,用上了柔骨功,全身柔软如绵,不抗拒外加的力道,人向

下滑,像泥鳅脱出渔人的指缝,也像蛇一样滑出石隙。

血手神魔临死双手一合,有骨折声传出,十指一收,反而扣断了自己的胸骨。

耿姑娘滑落地面。发出一身冷汗,贴地一滚。拾起了长剑逸出丈外,窜回西厢房的格下

隐起身形。

“嗷……”血手神魔仰天怪号。

正屋的屋顶上,登上三个黑影。本来要往下跳,却被血手神魔濒死的怪号吓了一大跳,

最看着到血手神魔的身躯向下一栽。三个黑影魄飞魂散,一闪不见。

耿姑娘匿伏在壁根下,仍感到天气奇寒,冷得发抖,其实夏初天气哪有丝毫寒气?

久久,不再有人出现。

不久,有人点起了第一支火把。

“烧他出来!……”有人大叫:“他暗我明,咱们进去凶多吉少,烧他出来才好要他的

命。”

茅屋碰上了火,那还了得?

第一支火把投上了屋顶,她飞跃而起,踢熄了火把,第二支火把又投上来了。

她手忙脚乱,大势去矣。

茅屋的格局是小四合院。她能防止西厢的屋顶,却无法兼顾正屋、后进、东厢。

后进起火。

曾经有人从后堂破门冲入天井,可知住在后面内房的一双老夫妇,已经遭了毒手。显然

这把火是潜伏在内的人,从里面放的火。

她想回天井抢救里面的李蛟,但已无法脱身了,火光一起,四周洞澈光明,包围的人看

清了她,立即有人冲近,首先是三名男女跃登屋顶,两剑一刀缠住了她,你进我退配合得十

分灵活,用意就是缠住她,消耗她的精力。

她一剑刺死一个人。却又上来了两个。

同时,有人从下面点火,外檐的茅屋立即火杂杂燃烧起来,火舌一卷,片刻便成了火

海。

搏杀中,生死须臾,她已无暇分心,无法兼顾身外的事,也顾不了屋内的车蛟。

她疯狂地攻击,对方也全力拼搏。由屋顶斗至地面,敌人愈来愈多。在熊熊火光热浪逼

人中,她逐渐被逼入屋北的旷野。

围攻她的约有六个人,用游斗术死缠不休。外围,戒备的人多了一倍,不住呐喊助威。

所有的人皆以她为目标,谁也不管大火中的茅屋,茅屋火势猛烈,里面即使有人,也难

逃大劫,因此不再受人注意,活的人比死的人重要得多。

天快亮了,整座茅屋已陷入火海中。

围攻她的人用意至为明显,一是要耗尽她的精力,一是等候天亮。

天一亮,她就走不了啦!

似乎,这些人的重要人物并不在场,可能主事的人是血手神魔。

但这些人都不是庸手,每一个都可独当一面。

即使有天大的本领,也奈何不了不与你拼命的人。

她陷入这种绝境,一而再想紧盯着某一个人下杀手,但身后必有人跟上,甚至用暗器袭

击。逼她回头应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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