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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阿姨,你这是吃了多少个大学生啊,这么多想法呢?
“小帅哥,你别急,既然是明天出院,那你明天再去也不晚啊。你看我这里也是有规定的,大门已经落锁了,你要出去发生什么事,我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阿姨说的在理,但时誉心急,一刻都等不了。
“阿姨……”
“阿姨”自带波浪号的喊声把时誉的话堵了回去,邱小新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下来。
“还没到时间呢,还有两分钟,你落锁早了。”
邱小新在宿舍住的时间长,平时进进出出的,会陪宿管阿姨嗑瓜子闲聊两句八卦,他可爱又嘴甜,跟宿管阿姨混得熟一些。
“是小新呀,怎么,这是你同学?”
“是的呀,还是一个宿舍的好朋友呢。”邱小新亲昵的去挽宿管阿姨的胳膊,拉着人一边晃一边撒娇的口气, “阿姨,他说的都是真的,你放他出去吧。你看那钟,不是还差两分钟的么。”
邱小新说的是宿管阿姨值班室墙上挂的时钟,的确还没到整点。那是因为这个钟表原本就慢了几分钟,而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到了。
邱小新又说: “阿姨,你认识他的呀,之前他脚伤了,拄了拐的,宿舍不方便就一直住在外面的。”
宿管阿姨像是终于想起来了,长长“哦”一声: “就是他呀,嗐,没拄拐我还没认出来。”
“既然这样,那行吧,你的情况你们辅导员是格外交待过的。等一下,我给你开锁。”
“谢谢阿姨。”两人齐声道。
邱小新冲时誉摆出个笑脸: “别生气了,我们也不是有意瞒你的。”
时誉没什么表情: “不是有意,是故意。”
邱小新叹了口气: “我们也没办法,顾严哥特意嘱咐过,不准我们告诉你一个字,否则会追杀到底。你知道的,男神板起脸的时候,其实挺吓人的。而且那时候吧,他都没个人样,好惨的……于情于理,我们也得守信呀。”
“所以,所有人都知道?”时誉问。
邱小新缓缓点了点头。
“所有人……就只除了我?”时誉嗓子眼有点堵。
邱小新又点了点头。
“凭什么?为什么只瞒我一个人?”
邱小新安慰道: “怕你分心。你想呀,你那时候也有伤,你要知道他在重症抢救,还能专心养伤吗?”
重症抢救?果真没那么简单。
时誉: “我后来不是很快就出院了么。”
“那反正都瞒你了,索性就一瞒到底。”
时誉:……
“好了时誉,你就原谅我们,我们也是身不由己的。”
“小帅哥,你还出去不?”宿管阿姨把门打开好一会儿了,见两人还在嘀嘀咕咕的说话,忍不住出声提醒。
时誉抬脚就走。
“时誉……”邱小新又喊。
时誉扬手挥了挥,什么也没说。
时誉出了学校大门,打了个车回顾严家。
大街上行人寥寥,车辆稀疏,只有路灯高耸在道路两侧,用些微的光线坚守着落寞的人间小巷。
时誉在车上跟他哥打了个电话。
不管之前怎样,他哥既然在这时候发了这条信息,也就是想要告诉他实情了。
也跟邱小新说的差不多,就是顾严要瞒着他的。
那个时候他是有直觉的,可是周围的人都说顾严没事,连顾严自己也骗他说是工作借调,不在本市,其实是一直在医院养伤。
时誉啊时誉,你真是一个大笨蛋。
时誉让出租司机调了个头,转向去了医院。
夜很深了,医院的各处走道都很静,鼻腔里充斥着熟悉的消毒水和酒精味道。
顾严身上也常常带着这个味道,靠得近一点,就能闻到。
时誉到了从他哥嘴里问出来的病房号,隔着门上的玻璃,里面一片静谧。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床影。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安稳,就这一会儿功夫,翻转了好几次。
时誉心跳咚咚,抬手在心口揉了揉,才轻手轻脚的拧开门锁,走了进去。
窗外的灯光透进来,倒是能看清楚屋里的情况。
和当初时誉住的单间病房没什么区别,只是沙发上整齐的放了一摞书,床头柜上有一叠资料,还有几份牛皮文件袋。
时誉走近了些,终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
他是仰躺在床上的,一手垂放在身侧,一手放在胸口,面容轮廓被阴影投射得更加立体,只是好似睡得很不舒服,眉头拧在一块。
为了辨别得更清楚,时誉弯腰低头,靠得更近了些。
顾严不知是在做梦还是什么,表情很痛苦,牙关紧咬绷紧了下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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