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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李偃珩喉头发紧,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
“你把我当成了谁?”
他捏紧了手指看向怀中的人,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宛若酝酿着狂烈暴雨。
江舒窈却压根没接话,她似乎只是随心吐了些只言片语,而后就又完全失去了意识,缠了上来。
这个女人,竟然把自己当成了别人?
怒火在胸腔里燃烧,李偃珩下颌发紧,黑着脸欺身而上,使出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
一夜狂风骤雨,海棠花瓣零落了一地。
江舒窈再睁开眼时已是第二日下午了。
一身轻松,只身体到处都是酸痛,仿佛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
她被送回了自己房内,换上了干净清爽的中衣,身上的伤痕甚至还抹了药,药效立竿见影,只剩下一点浅浅红痕。
“世子妃,您醒了,可还有不适?”
翠桃听到动静站在窗幔外问道。
江舒窈愣了愣,昨夜发生了什么?她完全记不起来了。
她好像取下了李偃珩的面具?其他的事情呢?
拼命在脑海深处挖了挖,什么东西也未挖出,江舒窈只得暂且放弃。
“翠桃,什么时辰了?伺候我起身吧。”
她一边更衣一边问翠桃昨夜之事。
“世子妃您昨日发热了,不过现在已好了,若还有什么不适的,您只管和奴婢说,千万别再忍着了。”
翠桃麻利地给她扣好褙子,挽起柔顺黑发。
江舒窈不好意思问她关于李偃珩的事,她方才只想起了昨日面具下李偃珩那张被烧灼的脸。
难怪听说他自入府时就戴着面具,没人看清过真容,也不近女色。
毕竟那张脸若是露在外面,不知要惹多少非议。
她只觉得神奇,前世她困于后宅,与李偃珩没有什么交集,如今却这样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了一起。
“今天我身子差不多大好了,佛堂有什么讲经么?也该去听听了。”
说是来祈福的,结果到净云寺两日了,都没走出这块地方一步,江舒窈深觉罪过。
与李偃珩的商议也有了定论,她心中大定,于是赶紧准备去寺中熏陶熏陶。
“如今佛堂都在早上讲经了,这会应该没有了。”
翠桃想了想说道。
“那我先去殿中跪拜上香,再抄写些经书。”
江舒窈让翠桃为自己换了素色罩裙,径直去了供着诸佛的大殿。
待拜完最后一殿,她松开合十的手掌踏出门褴,未走出几步,便遇到了户部尚书王夫人。
还有王二公子和一位年轻妇人。
“哎哟,这不是成安侯世子妃吗?真是凑巧,竟在此遇到了。”
王夫人站在一棵柏树下,一脸慈祥地向她打招呼。
江舒窈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她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又礼貌地将目光移向身后那位年轻夫人。
“这位是……”
“哦,瞧我一时忘了为世子妃介绍了,这是子介的妻子,此前一直同子介在江南赴任,才回京不久呢。”
王夫人风雅地用扇子捂着嘴笑道,那年轻夫人听到江舒窈的身份后眼神闪烁了一下,向她抿嘴行礼。
“妾身甄氏,见过世子妃。”
王子介,王夫人的二子,也是之前她想让江舒窈嫁做儿媳的人。
当初两家未能合缘,王子介外派去了江南,如今回来了。
江舒窈从尘封的记忆中将这家人捞起。
王子介见到江舒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不着痕迹地将手从甄芷柔臂弯中抽出,向着江舒窈分外风流地一笑。
见他如此,甄芷柔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一瞬,江舒窈见状在心底叹了口气。
估计甄氏已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底朝天了。
她不想和王家人多做纠缠,寒暄几句后就赶紧跑了回去。
晚上没见到李偃珩,江舒窈也不太在意,总归他还有自己的差事。
待用过饭后,昭雪送来一叠写满字的纸,她接过来一看,上面全是羌姜文。
“司长接到急令,要连夜出京办事,他吩咐属下将这些给您,请您闲暇时继续合作。”
昭雪一板一眼地说完,江舒窈点了点头。
“知道了。”
她坐下开始专注地译字,译着译着,发现这羌姜文合起来似乎在说某一族的事情。
“绝境之巅……氏族避难……”
这羌姜文似乎和她熟知的还有些不同。
江舒窈看了半天,只能看懂零碎的词句,而不懂字句连成的意思。
她尝试着拆解了半天,都没能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再译些后连起来看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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